June 21, 20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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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轉載) – 香港缺乏了甚麼
「這是最好的時代,這是最壞的時代,這是智慧的時代,這是愚蠢的時代;這是信仰的時期,這是懷疑的時期;這是光明的季節,這是黑暗的季節;這是希望之春,這是失望之冬;人們面前有着各樣事物,人們面前一無所有;人們正在直登天堂;人們正在直下地獄。」 — 查理‧狄更斯《雙城記》
這是雙城記中家傳戶曉的開場白。 故事的背景是法國大革命;套用在此時此刻的香港,的確非常貼切。
是呀,為著一個區議會改良方案,泛民各政團弄至四分五裂。 其實,就算這個改良方案最終敗北,建制派已經嬴了。 我們一直爭取民主,到頭來民主還未達到,好不容易聚合起來的力量卻已被打個落花流水。
香港欠缺了甚麼? 是民主自由? 是公民意識? 是法治?
讀了這篇文章,仔細咀嚼,感覺很有道理。 其實,相比於世界很多其他地區,香港的民主程度絕不失色。 我們真正缺乏的,是一個有利於民主成熟發展的公民社會。 正如作者所提出,香港的民主發展,仍然傾向精英主義 (而非民眾主動參與的公民力量)。 這個由精英主導的格局,無論精英的取態是建制還泛民,無可避免必然產生極端化的現象。 尤其當知識分子自身的利益受損時,作為領路人的精英,出於自我的防衛,很容易便會把局勢推向兩極情況。 這個在歷史上多次重覆的故事,今天正活生生地在香港上演。
在這個充滿懷疑、愚昧、黑暗、絕望和地獄的時刻,我想起這篇文章。 一切都顯得太遲了。
(以下轉載自2010年6月17日香港經濟日報C7版副刊《寫意 — 大地旅人》)
香港缺乏了甚麼今天是曾蔭權與余若薇辯論的日子,同時亦為政改方案辯論打響第一聲鑼鼓,接着六月二十三日立法會辯論將達高潮。其實香港自回歸後,不同政治陣營就有關香港政制發展時有激辯,甚至走進了牛角尖,只看見樹木卻看不見森林。
聽聞六月二十三日立法會外,將會出現壯烈的場面。對於年輕人為香港願景起來行動,當然感到肅然起敬。不過,行動需要思考作支援,不然只會淪為一股盲目的衝勁。
在香港,我個人認為,無論甚麼黨派,都較傾向精英思維,即使是社民連,我只能說一句,粗口滿天飛並不表示你走入了群眾。香港這個赤裸裸的資本主義,有誰好好狠批一下?香港的知識分子過去又做過甚麼?
最近內地有人撰文,慨歎中國不少知識分子一味只會靠攏權貴,一切都往金錢利益看。反觀遭我們看扁的第三世界國家,竟然出現充滿骨風的公共知識分子,他們走下精英神壇,跑進社會最底層服務,不是為了選票,也不是要擴大政黨的勢力,而是推動更人性的社會。例如我剛在台灣碰見的菲律賓學者兼社運界行動者 Walden Bello,他在菲律賓基層做了不少工作。
又例如印度,當地的知識分子前仆後繼,盡其所能,為貧者弱者辦實事。原來,印度有許多藝術家經常跑到農村作免費演出,以體現藝術家為大眾服務的精神。印度科普工作者自覺地走進老百姓當中,義務傳播科技知識,遂帶出一場令世人側目的民眾科學運動。印度大學教授們不時夥拍專業人士,利用假期,下鄉為農民提供免費的技術輔導、教育培訓、法律諮詢和醫療服務等。
可是香港則功利又自私得很,那些精英們,眼中只有紅酒和高爾夫球及諸如似類。一友人告訴我,他有次與富豪第二代聊天,對方問對方如何看待社會上指摘官商勾結的聲音。對方輕描淡寫地回答:jealousy,意思一切出於妒忌。
除了民主外,香港還缺乏了甚麼?
文: 張翠容